不知所云

坚持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all入】千年·15

※时空穿越梗,长篇正剧向,沙雕轻喜剧

※十三冠X魔王入间



彩蛋有惊喜



15


魔王的演讲很快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整个魔界。


铃木入间并非好战之人,在位时期也常常因怀柔政策遭到诟病,这一次的雷厉风行似乎有些不太像他的风格。因此,有不少贵族认为,魔王陛下可能只是想借此拉拢民心。


“毕竟那孩子沉睡了这么久,会做出过激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身为监护人,你有义务即使止损,别让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利维女士端起魔茶喝了一口,对沙利文说。


玻璃花房的圆桌茶会正在秘密进行。年长的恶魔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魔机里循环播放的演讲视频,身边似乎都飘着一片片小红花。利维坦·雷迪背着手站在祖母身后,非常安静。即使是受邀前来参加沙利文阁下的茶话会,但雷迪至始至终不敢与三杰同桌洽谈。他恪守规矩,在三杰之孙中广受好评,然而另一位就相对放肆多了。


“那不是挺好的嘛?”穿着休闲衫和宽松短裤,贝利亚尔·贝利·莱斯贝利盘腿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他愿意主动出击,总比这些年的拉锯战要好很多,”他从桌子上摸了一块巧克力曲奇塞进嘴里,“巴力手下的南方恶魔普遍聪明,而且有很多血脉强大的家族,他死后这些家伙们全归顺六指众了,所以这些年才这么憋屈嘛,毕竟都是贵族,全杀了魔界也会有大动荡的吧?”


“喂,贝利,”雷迪压低声音提醒,“在尊贵的三杰面前要注意礼仪,我明明来之前就跟你说……”


利维女士抬了抬手,雷迪立刻闭嘴。贝利倒是完全没有被说教的自觉,反而冲站着的同龄人比了个鬼脸。


“你也太古板啦,像个老头子一样。”


贝利微微扬起下颚:“所以当初票选魔王时,我才自愿退出并推举了入间嘛。那家伙比你大胆多了,也更贪婪。”


“想打架吗?”


“哎——我才不要,等我吃完啦。”


“你是猪吗?吃这么多?”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架?话说你站久了腿会抽筋的,赶紧听沙利文大人的话,好好坐着吃下午茶,不然一会儿打架我怕你脚软。”


三杰似乎对这个画面习以为常,利维女士不紧不慢的请欧佩拉添点茶水,而贝利亚尔更是看得津津有味。两名当事人吵了一会儿便偃旗息鼓,雷迪最终还是被贝利连拖带拽的坐在了他身边,看上去颇不服气。


“年轻人就是好啊,活力满满,听着老头子我都觉得能多活几百年。”贝利亚尔哈哈大笑,又拍了拍桌子,似乎对沙利文的“走神”有些不满。


雷迪坐下后就开始偷偷打量向日葵边面带笑意的三杰之首。玻璃花房里栽培了来自人界的植物,光线明亮通透,魔力维持着花房里的温度,让这些娇贵的花卉都能茁壮成长。沙利文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打造这个花园,据说是德尔奇拉的要求。那位大人天马行空的想法总是给人惊喜,比如这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


终于,第四十三次演讲结束,沙利文心满意足的关掉魔机。当声音关掉的那一瞬间,整个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他身上。欧佩拉回到主人身后站着,恭恭敬敬接过他递来的魔机。


“今日把我们聚集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利维女士放下茶杯,温和的开口。


“关于入间宣扬的战争一事,”沙利文说,“我想先替那孩子询问各位的意见。”


雷迪摇头:“太草率了,我们不会派兵的,也不会让学生去前线。”


贝利举手:“我可以哦,我们学校本来就是强者为上嘛,这下好了,谁拿下军功谁直接毕业哈哈。”


俩孩子意见不一,很快又小声的吵起来。沙利文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转移到另外两位三杰那里,贝利亚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从把学院交给孙子之后,他就很少在公开场合出面,而且这老家伙身体越来越差,可能会是他们中最先离开的;利维倒是威严不减,但相对的也越发刻板,太过于遵守魔界的规矩,反而会对一些“越界”行为表达不满。


德尔奇拉在位时,他率领的十三冠是魔界最积极的好战分子,他教养出的三杰是魔界最智慧、最强大的存在。


那时,年轻的沙利文曾天真的认为,只要有那位大人在,魔界一定会向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最终成为每一个魔界子民都能欢声笑语生活的美好地方。然而,当魔王消失之后,那些被绝对实力压抑的邪恶开始蔓延,最终演变为一场差点颠覆整个黑暗世界的战争。


“说起来,沙利文大人,”雷迪一手按住挥舞拳头的贝利,转头对他说,“陛下昏迷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谢谢关心,少王已经着手去办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少王阁下应该已经调查了很久……陛下昏迷的缘由、导致昏迷的原因、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甚至他现在突然好战的转变,这些,我们统统不知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雷迪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无礼,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但他是个追求稳妥的人。魔王当然有秘密,但有些事情身为魔王辅助的他们不能完全蒙在鼓里。


“雷迪,你忘了吗?他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我们的引路人。魔王指向哪里,我们便为其开路,”贝利双手交叠垫着脑袋,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伴,“不论前面是什么,跟着入间一条路走到黑就好。”


利维坦·雷迪,贝利亚尔·贝利·莱斯贝利,他们在求学时期就结识了铃木入间,也参加了当年对雷皇巴力的讨伐。梦想当魔王的候选人们从相遇起就是这样,只要铃木入间开口说话,就连一向跳脱的贝利都会安静下来。明明看上去是三人当中最弱小的一个,却总是义无反顾的走在最前面;明明看上去温柔得有些懦弱,但某些时刻却强硬得分毫不退。入间在沟通这方面有无师自通的天赋,总能轻而易举地把别人带入到他的节奏里去,让他们不知不觉就被说服了,所以雷迪偶尔也会后知后觉自己又被绕了进去。


这样的人不多,雷迪生平所见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而在另一个他还未曾出生的年代,德尔奇拉可能也算一个。


“贝利,”他不赞同的皱眉,“我们需要对整个魔界负责。”


“真搞笑,你是十三冠吗?”黑皮肤的恶魔又徒手抓了一块曲奇塞进嘴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多管闲事?”


“贝利!”


或许是终于忍受不了被人喊着名字说教,贝利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想打架吗?咱们出去比划,别弄坏了沙利文大人漂亮的花园。”他的瞳孔紧缩成竖状,幽幽发着寒光,看着雷迪一眨不眨。


沙利文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两声。贝利亚尔呵斥了孙子几句,让他好生呆着,吃的都堵不上嘴。雷迪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在三杰面前表现得有些急躁。


“既然如此,那我也会尊重各位的意见,”沙利文笑眯眯的说,“不过我也要说一句,此事为魔王亲自下令,并非‘有待商榷’,而是‘有待执行’。”


利维女士睁开眼睛,瞳孔猛得一颤。


紫色长袍的恶魔双手背在身后,巨大的黑色翅膀延展开来,铺天盖地的魔力使得整个室内都为之一暗。欧佩拉后退几步,避开沙利文的威慑范围。


雷迪心中凛然,瞳孔被这股强悍的魔力逼得几乎缩成一条竖线。身边的贝利看上去并没有这么狼狈,那么沙利文仅仅只是针对他一人。或许也包括了坐在桌子上喝茶的利维女士和贝利亚尔。雷迪果断的一甩衣摆单膝跪地,朝着沙利文低下尊贵的头颅。


“是我无礼,请您息怒。”


贝利迅速而隐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将视线转向别处。


他的朋友利维坦·雷迪,有点自满,有些轻慢,可更多的还是忠诚与自律支撑着那副高傲的脊梁。


曾经锋芒毕露的水底舰校舰长,现如今也学会了以退为进。这不是什么坏事,说明情绪上头、智商下降的时候,雷迪心中仍然有一根弦,替他把控着说话底线。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别人,是整个魔界最睿智而年长的存在——三杰。


“沙利文大人,我们是魔界的守护者,”雷迪微微颔首以示尊敬,“但我们不能对陛下的决意一无所知。”


他澄澈的眼睛泛着蓝光。无论何时像守护者一样温顺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水底舰校的主人目不斜视,抬眼看向沙利文。


毫无头绪的谈话使得利维坦•雷迪满心怒火。他的手背上布满了青筋,忽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贝利瞥了他一眼,嗫喏着嘴唇,小声嘀咕了几句。


贝利也看过那个演讲视频。舞台上的铃木入间姿态自信,仿佛能预知未来。无论怎样都不会后悔自己决定的魔王陛下,在他所掌控的巴比鲁斯学院中,宣告要将所有学生投入战争。


“陛下”,这个称呼似乎就是为了他而存在。


一呼百应、受人爱戴的最高王座拥有者,同时又是个看上去有些瘦小柔弱、好像随时会碎掉的男人。他是一个矛盾集合体。


“沙利文公,”雷迪换上了更正式的称呼,“陛下的选择并不总是正确的,他做过错误的选择,也曾为之后悔。”


这说的是当年对阵雷皇巴力的战事。贝利身处另一战场所以不太清楚状况,但根据情报员传来的消息,铃木入间在第一前线正面遭遇了雷皇的主力军,以及全盛状态的六指众。


虽然他最终杀死了巴力,但也放跑了包括奇里欧在内的众位返祖恶魔——在牺牲了四分之三的军队的情况下。


“雷迪,你也应该知道。”


沙利文弯腰将他扶起来,带着慈爱的笑意。


“正因为经历过那些事情,才有了现在的他。”


三杰之首、曾经呼声最高的魔王继承人拍了拍后辈的肩膀,将骇人的黑色翅膀收了起来。


“所以他今后不想再后悔了。”


我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雷迪。


坐在理事长办公室内的男人低头批改文件,钢笔书写的沙沙声不绝于耳。贝利躺在沙发上睡觉,长发恶魔靠在桌边看书,竖起耳朵听他说话。


虽然我们志向相同,但我并不会开诚布公地和你商量魔界的走向。入间很直白的告诉他。


因为我们不可能永远保持一致,而一旦出现嫌隙,便会互相猜忌。


他蘸了蘸墨水,有些头疼的叹气。桌上是有关孤儿院的审批文件,魔王始终觉得福利制度还不完善,所以一连开了五次十三冠会议,也私下里去找利维女士讨教。雷迪听祖母说过,这孩子会是个很好的魔王,或许比任何一届都要好。


容貌与少年时期别无二致的魔王陛下抬起头,对雷迪笑了一下。


即便如此,你还愿意追随我吗?


“……我知道了。”


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克制,但顶着利维女士关切的目光,雷迪还是解释了一句:


“最近确实有些风言风语……今日是我措辞不当,万分抱歉。”


沙利文了然:“你说的是十三冠吗?”


雷迪愣了愣:“您知道?”


“十三冠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这些孩子有各自的想法,”年长者摆摆手,“会妥善解决的,不用担心。”


“是。”


贝利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颇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贝利亚尔:“沙利文大人对入间真好啊,我家老头子就知道把我扔去打架。”


“大人保护孩子是再正常不过了,”沙利文笑呵呵道,“因为他是我最可爱的孙子嘛。”


锐利的眼神在提及某个名字时变得柔和。那些被责任和义务塞满的时光里,因为铃木入间的存在而轻松愉悦起来。


“雷迪,贝利。”他呼唤两位优秀恶魔的名字。


“你们是魔王值得信赖的伙伴,与十三冠不一样,你们二位是稳固魔界最重要的助力。”


他们伫立在金黄的向日葵丛中,被向阳的花朵簇拥着,犹如铁屑紧紧吸附于磁石,如寒夜中的人们傍依唯一的火堆。恶魔在此时看上去与人类别无二致,他们隐匿在玻璃花房里谈话,和万物模糊了界线。


由于两位后辈还有事要处理,他们先行告退。三位长者在孩子们离席后立刻开始激烈的争辩,从沙利文对入间的偏袒、利维女士对可怜的孙子的怜爱,再到贝利亚尔关心自家小孩怎么今天吃了这么少他饿不饿。


“他们还是老样子啊,”贝利双手插兜,笑着叹了口气,“话说你还在想刚才被威慑的事情吗?沙利文大人不会怪罪的啦。”


“不,我在想其他事情,”另一人摇摇头,“如果我没有拼命从雷电中救出入间,那么他就会选择与巴力和奇里欧同归于尽。”


雷迪昂首阔步朝着向日葵的尽头而去。


“我不愿意连他的尸骨都收不回来,也不想等他轮回复生。因为重新开始的风险太大,魔王也不是非他不可……万幸,入间居然奇迹般地逃出生天了。”


“那你为什么这副表情?”贝利问。


“什么?”


“你的脸,”深棕色皮肤的恶魔指着他,“好像窒息了一样。”


“是吗……”雷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雷迪,”贝利放下手,看着同伴的眼睛,“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铃木入间更重要。”


忽然他停止了说话,眼睛慢慢瞪大,随后有些手足无措的按住雷迪的肩膀。


“你怎么了?”


忐忑不安的恶魔向朋友伸手,动作虽然粗暴但也极力克制。贝利的手指碰到了湿润的暖意,他这才意识到雷迪的眼角湿了。


“喂……你在后怕吗?”


犹如人界天空般浅蓝的长发垂下,利维坦•雷迪单手捂住眼睛,别过头匆匆躲避贝利关切的眼神。


“他差点就死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真的……差一点,就死在我面前了。”


雷迪未曾想过是自己的软弱、傲慢,以及一切完整的事物都在他掌中破碎所带来的痛苦,将他推向了负罪感的悬崖边缘。


分明有更好的时机可以拯救铃木入间,让对方毫发无损的回来。然而因为觊觎魔王之位——他并不服看上去过于软弱的少年,年轻的恶魔错失了最佳机会。


他更愿意怀疑是一个充满敌意、冷漠无情的阴谋家在背后作怪,而不想怀疑自己对魔界的忠诚。


这也是魔王拒绝向他敞开心扉的原因。


两人身后不远处,穿着白袍的普尔森•索伊从巨木后走出,单手拉下了带着金边的兜帽。他将雷迪与贝利的谈话全部听入耳中,并且通过魔机发给了利特。


下一步呢?高明的刺客先生轻轻敲字。


利特:去听听三杰的茶话会,别靠得太近。消息直接发给入间,无论是什么内容,不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看,包括我。


普尔森收起魔机,深深呼吸了一下花房里带着甜味的空气,然后将兜帽拉上,再度隐入周围的环境当中。


他“神秘”的家人从来不是让他束手束脚的枷锁,而是能在山穷水复中托他一把的力量。


中立蝙蝠从不害怕他人的怀疑,他们只遵从魔王的指令。


利特:不要紧,去试探吧,相信沙利文公会理解的。


办公室里的少王阁下放下手中的文件,长舒一口气。疲惫渗入骨髓,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会儿。未拉紧的窗帘在无边黑暗中露出一道小小缝隙,空气中远远近近的漂浮之物都在这道光芒下无所遁形。


蓝发的魔王坐在他对面,低头翻看着手中厚厚的资料,始终不发一言。


叶隙间阳光跳跃,脚下泥土暗涌。普尔森走在向日葵花丛里,如跋涉大水之中,努力令自己不要漂浮起来。


这些花实在是太大、太耀眼了,让他感觉不舒服。松软的土地更是让他有些站不稳,当自己能清晰听见三杰的说话声时,他停下脚步,并且蹲了下来。


“沙利文,你把这儿打理得不错啊。”


普尔森循着声音望过去,落入眼中的是利维女士标志性的淡蓝色长发。柔顺的头发自然垂下,腰背笔直,身上穿着素雅的长裙。鹅蛋脸,时常眯起的眼睛,极薄的唇,以及金色的发箍——从外表来看,她极易辨认。


利维坦•雷迪的祖母,三杰之一,魔海学院曾经的主人。在魔王继承人争夺战时,即便雷迪拿下的人头比入间多得多,但她仍然在票选时,将决定性的支持票给予了铃木入间。


魔王预言书中提到过,有个异世之人最终会将所有种族收入麾下,缔结血之契约,赐予万物治愈,成为新一代魔王。因为这个预言的关系,三杰明显都不是预言所指之人,他们也就没有相争的必要,只要找出下任魔王,尽力栽培就可以了。


“你留着这里,是因为那个人类吗?我们的陛下。”利维女士笑着说。


贝利亚尔哼了一声:“这可是德尔奇拉大人要求建造的,利维。”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女恶魔转移话题,“最近年轻人们闹了矛盾,这可不行。”


“因为魔王之位长期空缺,魔界秩序已经逐渐开始崩盘,是时候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了,”沙利文伸手点点桌面,“相信他可以做好。”


利维女士带着温和笑意。金色的光线铺上白色桌面,在她的指缝里留下一圈浅黑的阴影。“毕竟是你挑选出来的,也是那位大人选择的。”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欧佩拉早在刚才二人离席时就一同离开,现在花房里仅有三杰存在。


“我们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要放手了,”贝利亚尔叹气,“一直依赖着长辈可怎么行。”


“德尔奇拉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可是相当依赖那位呢。”利维女士捂着嘴笑起来。或许是提到了有趣的回忆,在场氛围明显轻松起来。


“这件事应该也没多少人知道吧。”


喝一口茶,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微微弯腰颔首,拇指食指摩挲着握柄。


“我们的前任魔王,其实是由人类抚养长大的。”


躲藏在花丛中无声无息的刺客绷紧了下巴,眼睛微微瞪大,神情错愕。


《百年魔史•魔界秘辛》记载:前任魔王德尔奇拉来路不明,腾空出世,无父无母。自时空漩涡坠落于巴比鲁斯学院。魔息四溢,方圆百里内诸魔皆震动。


但实际上,德尔奇拉诞生于收获祭所在的森林,还没学会说话就被魔兽追着闯入了位于最南方的悬崖。


那里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金黄花海,在穿越看不见的结界的瞬间,身后追来的魔兽被削成了碎片。


血雨淅淅沥沥落下来,浇了他满头满脸。年幼的恶魔从地上爬起来,那时他的个头还不足一朵向日葵高,花朵在微风中摇曳,随后他听见了一道男声。


——哎?怎么会有人从那里过来?


单薄却有力的手抱起了他,温柔的拨开黏在额头的长发,这时候德尔奇拉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一碧如洗的天空、明亮的日光,以及脆弱柔软的生物。


那是一个人类。


他是一位先知。




TBC


对没错,是我特别钟爱的狗血前世今生梗,入间曾经是一位“先知”。

后文第二次回溯的时间点是对战六指众and雷皇巴力,重点将会放在阿特入和奇入上。

如果时间来得及,圣诞节也会更新,看最近能不能抽出空闲来。

感谢大家追文,求评论呜呜呜,评论是我的动力啊!!

PS:经亲友疯狂小窗,《千年》20w字完结后会考虑出本,会邀请亲友太太写g文,也会有g图,还会做漂亮制品。


冲了!明年3月前一定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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