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

注意：all虎暗示，原著向反派虎，三观不正、道德沦丧、没有逻辑、纯粹xp、请勿当真。

文末依然有彩蛋

07

男孩子，年少的时候总归做过一些极度香艳的梦境。

12岁的时候，他的骨骼还在发育，生长期会持续酸痛。那时爷爷会用热毛巾敷着给他按摩，并且说，生长痛算不了什么，以后还会经历更加撕心裂肺的痛楚。

15岁的时候，生长痛已经结束，面对咒灵时受的伤覆盖他的身体，却比之前经历过的难受又轻了许多。

他知道原因，他偶尔也会做这种梦。

日车宽见站在阳台上抽烟。刚才稍微眯了一会儿，男人现在头脑清晰，借着飘渺浓郁的烟草香味复盘这几天接收到的信息。

伏黑惠是禅院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而将五条悟逐出咒术界的高层却欣然接受他的继位。乙骨忧太不知所踪，显然是有心人在替他打掩护。虎杖悠仁的“叛变之举”似乎也没能在高专掀起什么波澜，甚至当时正面迎战的只有胖达、禅院真希和姗姗来迟的高专三年生。

赢得太轻易了，羂索没觉得不对吗？

日车揉揉眉心，决定将这些暂且搁置一边。烟雾如水般浸润着肺，阳台的拉门没有关紧，这是为了确保虎杖悠仁醒来时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

因此，当他听见少年颤抖的声音时，只觉得脑子里嗡一声，连瞳孔都抖了抖。

“不……”

那尾音嘶哑到极致，恍惚带着难以言喻的哀鸣。

虎杖悠仁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什么也看不见，仿佛有东西遮住了眼睛。有人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但预想之中吻并没有落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悠仁……那孩子就像只刚孵化的雏鸟，暂时避免他接触外界，先由我带着学习……”

五条老师？

“对，之后就拜托你了，七海。”

在说什么？

他想说救救我。

然而那人修长的手伸进眼罩里，轻松挑开一角，露出虎杖悠仁湿漉漉的眼角、带着惊慌的瞳孔。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苍蓝的眼睛。

“虎杖。”

一只温暖的手揉了揉少年的脸颊，用温柔的声音呼唤道：

“醒醒，虎杖。”

谁在喊我？

“虎杖。”

“啊！”

他猛然坐起来，因为动作过于突然直接撞到了日车宽见的肩膀。少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还没聚焦，就先抓住了大人的手。

“做噩梦了？”日车问。

虎杖悠仁好像没听到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抓着男人衣袖的手却紧了紧。日车无法，索性在床边坐下，将小孩搂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像以前带亲戚家孩子一样，用手拍拍他的后背。

窗帘拉了一大半，昏暗中只剩下挂钟秒针跳动的声响。日车宽见一摸才知道，虎杖悠仁连后背都汗湿了，甚至身体还在因为恐惧与惊慌而发抖。少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闻得到干燥、温暖的气息。但悠仁已经习惯了潮湿黏腻的血的感觉。他在黑暗里睁着眼，面无表情。

“想吃东西吗？”

“想……”

“那就去擦一下身体，换件衣服，然后到厨房等我。”

“是。”

日车摸了摸他脑后的剃发，最后在悠仁额角点了一下。

“今天就是休息，我会陪着你的。”

十分钟后，把自己打理干净的少年人又坐在了餐桌边上。日车虽然是单身男性，但也会照顾自己。公寓里的食材大多新鲜，都是羂索派咒灵搜集来的，直接无条件供应给这一整层的人们。

先前在观景台上也听见了不少夸赞，说那位大人是个“善人”。

人们都在渴求着某种东西。金钱、权力、名誉、地位、力量、挚友，以及爱。是人都会犯错，贪婪也是天性。有人会选择邪恶，但他们内心仍然保有良善。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考虑到虎杖悠仁的状态，日车做了些相对比较清淡又有营养的食物。过于油腻的东西当然不存在，所以当菜品端上桌的时候，粉发少年非常直白的撇了撇嘴。

男人见状挑眉，又咣当一声将牛奶放在他面前。“吃完再喝，不许挑食。”同样非常明确的下了命令。

“日车先生，”虎杖悠仁抱着玻璃杯，迟疑的开口，“我有些不太理解。”

交握的两手搁在桌面，日车宽见看着他，脸上不见半点笑意。

“诅咒师里有很好的人，而就算是咒术师，也有败类；咒灵会杀人，也有和人类相处很好的妖怪。不能一概而论，”说到这儿，他停顿了几秒，仿佛在重新组织语言，“羂索造成了这么多伤亡，也放任游戏玩家自相残杀，但他没伤害过任何一个死灭洄游的泳者。”

甚至还将他们安置在安全地带，让他们纵情声色。

“为什么……”少年搓了搓手指，迟疑道，“他要这么极端的对待所有人？”

窒息的沉默再次笼罩了下来，日车没有吭声，房间里只听见他们彼此长长短短的呼吸。

“你觉得你是坏人吗？”过了一会儿，男人才反问道。

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坐在他对面，虎杖悠仁没吭声。他能感受到日车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脸，也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迷茫彷徨都尽收眼底。

少年曾因为各种原因隐瞒许多，但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是罪恶的一环，但我不是罪恶的源头。”

他抬起头，看着日车宽见深邃的瞳孔。

“高层判我死刑，我就犯死罪。我说自己‘天生坏种’，是因为我的出身就决定了我的立场——别人刻板印象里邪恶的一方。”

“即使你已经救了那么多人。”日车说。

“对，”悠仁点头，“即使我已经救了那么多人，但因我而死的无辜者远比那更多。”

“所以你不愿再接受他人的好意。”

“我不怕疼，但我也不敢爱人。”

他想起那个梦境。虎杖悠仁曾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试探性的问过师长：您对我这么好，我该如何报答？

五条悟给了他太多，他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可以回报。

如果这具身体符合六眼的口味，那是不是可以——

然而五条悟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像对待他所有的学生那样，用宠溺而温柔的语调说：悠仁不用报答我，你会成为与我并肩的咒术师，这就足够了。

五条悟什么都有，五条悟什么都不需要。

那虎杖悠仁在他身边有什么意义？

看着少年纠结的表情，日车叹了口气：“虎杖，我给你打个比方。”

“你如果总是吃进去超过你需要的食物，那这个食物就不是你的胃需要，而是你的心需要。但我们的心是不需要食物的，它需要爱，需要包容，需要接纳，你多吃进去的每一口食物可能都是在填补无法被满足的爱的需要。”

“我不想听大道理！”少年忽然情绪激动的站起来起来，双手猛然拍了一下餐桌，用力到桌上的盘子都抖了抖。“道理我都懂啊！我明白！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措的摊着手，声音弱了下去，“……我到底该怎么办？”

日车宽见无动于衷地坐着，仿佛没听见他的问题，神情冰冷而安静。

“你爱五条悟吗？”

“我很想他。”

说爱太肤浅，他只是想念那个人。

健全的灵魂叩问存在的意义难免陷入迷茫，然而这也是生命确认自身价值的必然过程。

他太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了。

“你想他是因为你依赖他。”

日车抬手示意他坐下。

“孩子依赖大人这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依赖不代表喜欢，也不代表不喜欢。对于你来说，五条悟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老师，更是你所向往的人，因为他是最强。”

自从深入了解过后，日车宽见就明白虎杖悠仁和五条悟这对师生之间的感情，绝非“情爱”那么单纯。

救命之恩、孺慕之情还有慕强心理。干扰项太多，这孩子分不清。

“他曾经和你说过，希望你成为和他比肩的咒术师。这是他对你的期待，没有什么旖旎含义，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成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少年双手攥紧，蓦然抬眼。然而日车话锋一转，没给他开口打断的机会：

“但是虎杖，你没有完全理解，五条对你好，并不需要你回报。如果老师教育学生是为了追求回报，那他就是不合格的。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教了你很多东西，”男人叹了口气，“只是因为时间太短，他没有教你更多的东西。”

“你做了什么梦，梦里又在幻想谁，你自己清楚。”

小孩不说话。日车宽见看着他，看着他微垂的睫毛，看着鲜血慢慢溢出他紧咬的嘴唇。

“路由你自己选。我说这么多话意思时，与其浪费时间在那里迷茫彷徨，不如选中一条路，一路走到黑。”

日车站起来，将桌上使用完毕的餐盘收起，转身放进厨房的水池里。水流声响起，律师先生的声音清晰传出：

“五条和七海或许会替你做选择，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选哪条路会轻松，选哪条路会摔倒。我不会。”

“我对你的选择不感兴趣，我也不会替你去做决定。”

虎杖悠仁抬头，有些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轻易听信别人告诉你的，让顾虑阻碍你的视野，给自己定下条条框框，过约定俗成的生活。这就不是你的生命。”

虎杖悠仁有着与外表不符的细腻心思，但有时也过分敏感。师长朋友把他保护得太好，他也就少了些主见，更是过分看轻自己。这也是日车宽见最不满意的一点。

还好，自己能教，他也愿意听。

“你的人生不该假手他人。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两个男人，需要用到的餐具并不多。日车擦干净最后一个盘子时，他的衣角被人拉住了。随后，少年人热乎乎的身体靠过来，双手环住了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后背。

“您可以抱我吗？”

悠仁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

“来抱我吧。”

感情永远都是见异思迁的。所谓感情，大概就是人孤寂时刚好两个人可以做伴，由是所谓日久生情。

TBC

本次更新为删减版，原版着实是放不上来，敏感词有点多。

因为年末实在是太忙，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所以说好的车又给我写没了，后文将走正剧向，可能也不会是单纯的日虎，而是偏向虎中心群像，继续魔改原著。

以下很长的内容仅关于《天生坏种》剧情，皆为作者不负责任的脑补和想象，请勿当真：

目前剧情焦点是：伏黑津美纪、夏油杰（真的那个）与五条悟的赌约、羂索与虎杖家族的关系（没有羂虎，我更喜欢脑仁来着）、伏黑惠与两面宿傩的纠葛（千年前的故事，我私设了虎曾是禅院十影的式神，而禅院与宿傩联手的原因是为了将虎“复活”）

1.原著两面宿傩唯独看重伏黑惠，我文中私设了原因是：他需要十影来重塑本体，并且宿傩发觉这个“伏黑”在心性方面并不如千年前的“禅院”，也就是狠不下心。所以一方面期待曾经的合作伙伴会如何成长，另一方面也是在暗搓搓筹备自己的复活。

2.夏油杰与五条悟的关系止步于挚友，不会更进一步。思想几乎是平行线，他们都不会站在彼此的立场思考，也绝不容忍对方“犯错”。这俩挺像的，如果说虎像他的身份一样，是“包容一切的容器”，那么夏油和五条就是俩没人懂的孤独症患者。

不同的是，五条悟等到了一个虎杖悠仁，而夏油杰就这样死去。

再跳转到涉谷事变。死灭洄游中所有人都在找救出五条悟的方法，连虎都觉得“只有五条老师才能救大家”，他们潜意识将六眼作为救世主，这些孩子的依赖和信任对五条也是一种压力，甚至比高层的压力还大。

因为一旦他输了，他们的“信仰”就崩塌了。

在一切的开端，只有虎听见五条独自一人赶往涉谷地铁站时，关心了一句“五条老师没事吗？”“不需要去帮他吗？”

好了，这就验证了回忆篇里灰原死时出现的那句话：“把一切都交给五条不就好了？”

结果后来五条真出事了。

关于夏油，他应该很聪明，算计到自己死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咒灵操术还是很有用的。所以我在文里会私设他死前特意要求五条悟别把自己的尸体给高专或者任何术师。（私设，私设，私设，就是脑嗨别太当真）

无法共情是夏五二人决裂的根源之一，就算他俩感情再好，最后都不可能越过友情。死灭洄游就是两个疯子搞对赌，结果给羂索玩大了。

3.伏黑津美纪。虎在原著里是一直被人带着教育的。从爷爷，到五条，再到七海，他身边一直有各种靠谱的成年男性去引导他，所以这孩子相当根正苗红。

“天生坏种”这个文名就是个讽刺，五条把他养得太好了，就算身处诅咒方也格格不入。

那么反观津美纪。年幼时失去了母亲和甚尔，五条悟虽然是“监护人”但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也要对花季少女避嫌，所以可能会对女孩子的内心变化不太敏感。

那么，温柔的烂好人津美纪，会不会因为死灭洄游而扩大本性里坚强的一面？也就是变得铁石心肠起来。

文中私设她促使日车宽见留在虎杖悠仁身边，让对方充当虎的老师的身份。而她没有受羂索控制的原因是，甚尔曾经拜托孔时雨在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身上留下了某个术式，确保她能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清醒。也是为了防止未来伏黑惠被禅院家带走，会有人对津美纪不利。

而且我觉得她和虎做对比会很有意思，所以特别喜欢把津美纪作为主要配角来描写。

以上是对《天生坏种》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想法，大家不用特别在意，纯纯的过度脑补和私设，就是为了爽。

感谢看我废话。